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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局势发展还在掌握之中。
至少不是让自己提着一把电锯,陪他们玩大逃杀。
路过楼道转角,浅间习惯性地用余光看了眼楼梯口上方的摄像头。
他将脑袋里刚刚生出的[配合驹场把KKIS所有监控系统黑下来]、[让驹场黑掉KKIS至少一半学生的手机掌握其定位]等等便利的念头一一掐灭。
正如不死川不会无限制地求助于他,他也不会无限制地去利用别人。
任何帮忙都是有限度的。
功利一点说,这是古人【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的智慧。
当然,在这里面起更多作用的,或许是自尊心。
他已经对自己重复很多遍,太过依赖驹场不是一件好事。
尽管驹场对KKIS的事情怀有极大兴趣,并不止一次说过[请尽情地使用我吧大老师],但自己如果连一点小事都得拜托其他人解决,岂不是显得自己特别废物?
照理说,KKIS校内密集程度堪比监狱的监视器,应该能防止霸凌发生,可是现实却不是如此。
这些监视器当然不可能全部故障了,这只能说明,在KKIS,查看监视器的人,和霸凌的人是一伙。
可惜目前掌握的证据,能够处理的只是一些乱飞的小苍蝇,真想让[被选中的人打掉老虎],还得继续收集证据并编写剧本才行。
浅间的脚步不停,一个教室接着一个教室的拜访。
找不找的到学生不重要,他也并没有真的关心从10班爬出去的酒井会不会跳楼。
从情报上看,她在9班是附庸犬养的霸凌者,之所以担任引诱工作,大概是想证明比9班那两位[人豚]同学更有魅力吧。
反正通过[找学生]这个理由,他已经提前和6/7/8/10这几个班的学生们提前见面了。
按图索骥一样,将一个个活人和情报里的照片对应,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大家好,我是9班的教谕兼大家的伦理课老师近藤真一郎,请问有人知道9班的酒井同学和其他同学们都去哪了吗?”
这种问题在静默授课的教室里问出来,自然无法得到友善的回复。
浅间没有不识趣地和装做空气的古屋老师和佐藤老师打招呼。
“近藤老师,别再自找麻烦了!找不到学生就老老实实待在教室!”
和一年6班的同学见面时,他被一位面容冷峻的理科组老师粗暴地赶出教室。
虽然很想对这位刚刚埋头在黑板上写机械波和电磁波公式的物理老师回一句,[属于教师的地方可不止讲台哦!]
可看在他整体来说是个好人的份上,浅间选择了听话走人。
话说回来,KKIS规模最大的兄弟会——[.D]的势力覆盖范围还挺大的。
自己任课的5个班里,除了9班,其他班级都有这个兄弟会的成员。
被不断轰出教室的他,个人信息已经第一时间被好事者挂上[.D]的论坛里了。
[9班的二愣子新班主任上岗第一天,被9班全员放鸽子]这件事,成为了今日KKIS不值一提的谈资之一。
不值一提也挺好的。
浅间收起手机,继续拾级而上,走到了二年级的楼层。
和东洋英和三个年级的学生被四栋教学楼分开不一样。
KKIS的教学楼只有一栋,500人全在一栋呈[口]型的巨型六层塔楼里上课。
塔楼一面3个教室,一层12个教室。
按理说这学校至少能招72个30人班,学生总数可以和东洋英和相当。
可是KKIS历年招生不力,目前尽管采取小班制,还是有不少教室空了出来。
人数越来越少其实是一个好消息,至少遭受霸凌的受害者不会变得越来越多。
匆匆路过的一系列教室,耳边没有一句读书声,尽是噪音。
可以武断地说,整个KKIS,不吵闹的只有那些空教室了。
没听到什么和兄弟会或霸凌相关的内容,全是一些日常零碎。
有聊氪金游戏卡池的,有聊擦边直播打赏的,有聊小众超跑的,说话的人大部分是在炫耀乱花钱的权限。
有聊校外联谊战绩的,有聊夜店新人上手难度的,有聊帮地下偶像获得曝光率赢得初夜的,多半是在表达自己择偶权优先级很高。
有聊最近帮家里出席某个活动被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谁谁谁缠上的,有聊自己没怎么经营的社交媒体上又冒出多少自称[奴才]的粉丝的,有聊周末不小心把人打进医院赔了1000万结果被一群人[求求你不高兴就打我吧],基本上是在分享被[自我矮化物种]包围的快乐。
要说都是暴发户心态也不完全对,有些富人的日常就是这样,只是为了名誉不到处说罢了。
和KKIS的学生比起来,东洋英和的学生们太正常,太单纯,太common sense了。
虽然自己是带着五摄的任务来的,但他并不是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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